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※雖然殤叔戲份很多,但這真的是凜殺(認真)

※大概有虐(?)

※捏造了雪鴉的一位老師

 


 

  殤不患覺得凜雪鴉很不對勁,具體是哪裡不對勁他也說不上來,但是他就是有種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的感覺。

 

  自從凜雪鴉一直跟在他身後這件事暴露後,他便以結伴同行為名正大光明地纏著他不放。前幾天凜雪鴉突然消失了幾天,他還以為自己終於甩掉了這個禍害,沒想到在他連夜趕路轉移地點後,早上醒來卻在客棧的大堂發現他。

 

  「殤大俠,你一直盯著我看,難道我的臉上有髒東西嗎?」

 

  凜雪鴉的聲音打斷了殤不患的思緒。

 

  「不……我說,鬼鳥,你前幾天突然消失是去哪了?」他覺得自己姑且還是問一下好了。

 

  「沒想到不患竟然會關心我啊!其實也沒什麼大事,只是去見一位故人罷了。」凜雪鴉敲了敲煙管將煙灰抖落,然後重新將新的煙草放入。

 

  「故人?不會是像刑亥或無生那樣危險的人物吧?」如果真是這樣,他就要開始考慮如何擺脫凜雪鴉了。原本想說如果凜雪鴉不給他惹麻煩,那讓他跟著也無所謂,不過他真的會安份的話也就不是凜雪鴉了。

 

  「……殤大俠,你剛剛說誰?」凜雪鴉吸煙的動作頓了一下。

 

  「咦?刑亥和無生……怎麼了嗎?」殤不患撓了撓頭,不知道凜雪鴉問這個做什麼。

 

  凜雪鴉沉默片刻,突然笑著問道:「那位無生,是不患在西幽的友人嗎?」

 

  聞言,殤不患愣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,隨即滿臉震驚地看向凜雪鴉:「你這話什麼意思,你想說你忘了無生?雖然我早就知道你是個性格惡劣的傢伙,但是開這種玩笑也太過份了吧,還是說這是新的整人方式?」

 

  如果凜雪鴉敢說這是玩笑的話,他鐵定會揍他一拳。

 

  但是凜雪鴉卻皺起了眉頭,「我並沒有開玩笑,我確實不認識此人,聽你的語氣我以為他是你的熟人,難道不是嗎?」

 

  他的眼神中一絲玩笑的成分也沒有,有的只是莫名與困惑。

 

  「那丹翡還有捲殘雲他們呢?」殤不患急切地問道,想確認他是不是連其他人也都忘了。

 

  「你在說什麼呢,不是前不久才分開嗎?」凜雪鴉無奈地看向他。

 

  「那、那……」殤不患突然靈光一閃:「對了,你還記得在無垠寺我們見到了誰嗎?」

 

  「無垠寺……」這次凜雪鴉並沒有馬上回答,而是遲疑了起來。

 

  殤不患緊張地盯著凜雪鴉,心想這次總該沒問題了吧?

 

  凜雪鴉回想著他們到無垠寺之前的事,他寄了鳥文給廉耆老師並約在無垠寺碰面,而他們則先去了趟夜魔之森說服刑亥,才一同前往無垠寺。

 

  而在無垠寺,他並未見到廉耆老師,那他遇見了誰?

 

  一抹紫色的身影驟然閃過他的腦海,他頓時像是陷入一團迷霧中一樣,分不清現實與虛幻,只有四周飄盪的幽幽笛聲昭示著存在。

 

  那聲音……是迴靈笛,他曾經聽廉耆老師吹過,不過這人吹得比老師好多了。

 

  他正想尋找吹笛之人的身影時,原本平穩的笛聲卻突然變得狂躁起來,尖銳刺耳的聲音化為無數雙手不斷拉扯著他的神經,使他頭疼欲裂。

 

  在劇烈的痛楚中,一雙紅色的眼眸躍入他的視野裡,彷彿染血般的紅,灼傷了他的雙眼。

 

  他驀然驚醒,卻發現自己出了一身冷汗。

 

  「你、你沒事吧……」殤不患看著凜雪鴉恐怖的神色,小心翼翼地問道。

 

  凜雪鴉瞥了他一眼,等劇烈跳動的心臟與急促的呼吸平復後才開口:「……沒事。只是遺憾的是,我並沒有想起來。」

 

  「咦,沒有嗎?話說你真的失憶了?」

 

  「我確實想不起來在無垠寺究竟遇見了誰,但是其他部分我都記得,記不起來的也只有這麼一個人而已。」凜雪鴉語氣冷淡的又補了一句:「不過我現在也不想想起來了。」

 

  「這是為何?」

 

  凜雪鴉卻並未回答,而是問了一個問題:「我與那人是什麼關係?」

 

  殤不患愣了愣,凜雪鴉和殺無生是什麼關係,恐怕連凜雪鴉本人也說不出來吧。

 

  想了想,殤不患也只能挑他知道的說:「你好像與無生有過過節,他一直追殺著你。不過你們好像挺熟稔的,應該認識很久了吧,至於怎麼認識的我就不清楚了。」

 

  「是嗎?也就是說又是一個被我竊取了自尊,想報仇的人囉。」凜雪鴉輕吐了口煙,煙霧模糊了他的臉龐,卻遮擋不住話語的流出:「既然如此,忘了也無所謂吧。」

 

  「你……!」殤不患頓時瞪大眼,「你是認真的嗎,突然失去了記憶你也不在乎嗎!」

 

  「為何會發生這種事,我大概心裡有數。而且我剛剛不是說了不想想起來了嗎?想殺我的人恐怕都能從東離排到西幽了,那麼我又何必一一記住呢?」

 

  看著凜雪鴉這副樣子,殤不患知道跟他說再多也沒用了,就算失去了記憶,但是對認識已久的人卻連一點好奇心也沒有,凜雪鴉比他想像的更加無情。

 

  「啊啊,我算是再次明白了,你這傢伙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。」殤不患冷冷地睨了他一眼,轉身便走。

 

  凜雪鴉用手指點了點下巴,喃喃自語道:「不是好東西……嗎?」

 

  他微微勾起了唇角,很多人都這麼說過呢。

 

 

  凜雪鴉原以為殤不患會獨自離開,所以隔天早上看見他還在的時候頓時感到些許意外。

 

  「我以為你一定會自己先走呢。」凜雪鴉倒了杯茶,並抬手招來店小二要了碗米粥和兩碟小菜。

 

  「我原本是這麼打算的沒錯……」殤不患咬了口燒餅,抬眼看向對面連喝個茶都動作優雅的傢伙。

 

  「那又是為何呢?」凜雪鴉露出一抹笑容,讓來送菜的店小二都看得呆愣了幾秒。

 

  殤不患在心底嘖了一聲,如果不是知道這傢伙的本性的話,光看他的外表確實非常具有欺騙性呢。

 

  「有點事想問你。」

 

  「什麼事,和昨天的話題有關嗎?」

 

  「算是。你會突然失去記憶恐怕跟你去見的故人有關吧?既然如此我們就去找他讓你恢復記憶。」殤不患直接說出他的打算。

 

  聞言,凜雪鴉頓覺無奈:「這還真是……殤大俠你為何如此關心這件事呢?」他覺得殤不患好像比他更在意這件事。

 

  「只是看不慣你那副無所謂的樣子罷了!」

 

  他只是替無生感到不值,就算不明白他和凜雪鴉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,但從無生的表現來看,要說對凜雪鴉完全是恨卻又不盡然,其中似乎還參雜著更為複雜、深刻的東西。

 

  當然這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測,在無生已不在了的現在根本無法去確認──也正因為如此,他才不希望凜雪鴉忘記。

 

  鳴鳳決殺惡名昭彰,他的死恐怕也沒多少人會去惦記,就算他和丹翡、捲殘雲不會忘記,但是無生說不定更希望凜雪鴉記得。至死都執著的人,若是連死後都無法在對方心裡留下痕跡,那豈不是太過悲哀?

 

  凜雪鴉作為與無生牽連最深的人,至少他希望他能永遠記得有過殺無生這麼一個人,並且他見證過他的存在。

 

  「恐怕要讓殤大俠失望了。」凜雪鴉攪著米粥,緩緩說道:「那位故人是我的一位老師,他總是四處遊走,不會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,現在去恐怕他已經離開了吧。」

 

  殤不患大為不解:「既然是你的老師,那他為何要消去你的記憶?」

 

  「這個嘛……我就不知道了。或許……」

 

  「或許什麼?」

 

  「不,沒什麼。不說這個了,今晚有花燈會,我們一起去逛如何?」凜雪鴉笑著岔開話題。

 

  「喂,話別說一半啊,給我講清楚!」

 

  「唉呀唉呀,追根究底的男人是不會受歡迎的喔,殤大俠。」

 

  「要你管!還有誰要跟你一起去逛什麼花燈會啊!」

 

  「哈哈,那就這麼說定了,我先走了!」凜雪鴉腳底抹油一溜煙地跑了。

 

  「你給我回來!」殤不患咆嘯。

 

  他就不信凜雪鴉沒有辦法找到人!

 

 

  「兩個男人來逛花燈會,重點是對像還是你,想想就不舒服。」殤不患望著擁擠的人群有氣無力地說道。

 

  「別這麼說嘛,偶爾也該轉換一下心情。」凜雪鴉走向一旁的小攤,逕自悠閒地挑起了花燈。

 

  結果他還是陪凜雪鴉來了,原本是想試試能不能從凜雪鴉嘴裡問出點什麼,不過看著凜雪鴉不知何時又跑到隔壁的糕點鋪,用他那三寸不爛之舌將店主的女兒哄得一愣一愣的,多送了他好幾塊糕點,他才想起凜雪鴉的嘴就和他的臉一樣毫無可信度。

 

  ……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嗎?

 

  當然是來不及了。嘆了口氣,殤不患認命地跟在凜雪鴉身後,看著他興致勃勃的東逛西逛。

 

  如果把凜雪鴉的腦袋拿去撞一撞不知道會不會想起來……殤不患正思考著他這算不算公報私仇的時候,就聽見凜雪鴉在前面叫他。

 

  「不患你看,這個兔子燈籠很可愛吧?」凜雪鴉捧著燈籠朝他問道。

 

  「……你是女人嗎?」殤不患扶額,總覺得凜雪鴉這傢伙好像更不對勁了。

 

  「你這人還真是無趣啊,誰說漂亮可愛的東西只有女人可以喜歡?」凜雪鴉搖頭嘆氣,「再說打扮得漂亮的男人也不是沒有啊,你當初看到的時候不也沒有說什麼嗎?」

 

  殤不患頓時瞪大眼:「你這是指誰?」難道凜雪鴉想起來了嗎?

 

  「嗯?蔑天骸啊,他不也一副華麗的裝扮?」凜雪鴉神色平靜,並沒有什麼異樣。

 

  「啊……原來是說他啊……」殤不患失望了一下,小聲低咕道:「還以為你想起來了呢。」

 

  凜雪鴉轉身將燈籠放了回去,殤不患並未注意到他一瞬間變冷的表情。

 

  「你不買嗎?」

 

  凜雪鴉將剛才買的糕點送給賣兔子燈籠的老伯,但是卻沒有買下那個燈籠。

 

  對於這個問題,凜雪鴉只是笑著說道:「只有一隻兔子的話,可是會因為太過寂寞而死掉的喔。」

 

  殤不患不知道凜雪鴉這話什麼意思,不過顯然他也沒有解釋的打算。

 

  「我說你啊,該不會常常做這種事吧?」

 

  「什麼事?」

 

  「隨便拉個人來陪你逛燈會這種事。」

 

  凜雪鴉輕笑了聲:「當然不是,你是第二個。」

 

  「喔,那我還真想知道第一個是誰?」殤不患抱胸,不知道那個倒楣鬼是誰。

 

  「當然是──」凜雪鴉眨了下眼睛,「之後再告訴你。」

 

  「啊?」

 

  「不患你看那邊有猜燈謎,我們過去看看吧?」凜雪鴉不等他回答就走了過去。

 

  殤不患回過神來,頓時怒道:「喂,你又話說一半!」

 

  他追在凜雪鴉身後來到一處人群聚集的攤位,才剛站穩腳步就聽見攤主說道:「……誰能連續猜中十題,便能獲得最上面的那盞花燈!」

 

  殤不患抬眼看去,原來是一盞鳳凰形狀的燈籠。艷麗的尾羽翩然垂下,展翅欲飛,雖然不大卻做得唯妙唯肖,彷彿都能聽見鳳凰的啼叫聲似的。

 

  殤不患驚嘆,沒想到民間還有這等手藝。他又看向身旁的凜雪鴉,卻發現他的眼神晦暗不明,緊抿著唇不知道在想些什麼。

 

  「那麼,有誰要先來挑戰的嗎?」攤主高聲問道。

 

  「我來。」凜雪鴉往前踏出一步,臉上又掛上了優雅的微笑。

 

  「好,這位公子要先來挑戰!那麼請公子聽清楚了,第一道題──斯已而已矣?」

 

  「可以止則止。」凜雪鴉幾乎沒有思考便答了出來。

 

  「答對了,公子可真厲害,接著請繼續聽第二道題──

 

  凜雪鴉從容地一一回答著,俊美的容貌、優雅的氣質,令周圍許多姑娘不禁芳心暗許。

 

  殤不患看著凜雪鴉站在燈火下,雪白的頭髮被染成了橘紅色,就像掛在高架上那欲展翅高飛的鳳凰一樣。雖然被人群圍繞著,但他卻微妙的與所以人都保持著距離,殤不患莫名地覺得凜雪鴉的背影看起來似乎很孤寂的樣子。

 

  搖了搖頭,他暗笑自己真是想太多了。凜雪鴉那種遊戲人間的人,孤寂這兩個字怕是與他無緣吧。

 

  「……這位公子又答對了,看來這盞燈我今日是要送出去了。那麼最後──

 

  攤主突然拿出了紙筆遞給凜雪鴉,「公子已經答對了那麼多道題了,我想這最後一題也難不倒公子,所以接下來只要公子做一件事,這盞花燈我便送與公子。」

 

  「什麼事?」

 

  「公子只要將願望寫在紙上,並放進河裡就行了。」

 

  凜雪鴉接過紙筆,「我知道了。」

 

  殤不患就見凜雪鴉沉思了幾秒後便提筆在紙上寫了些什麼,然後放入攤主遞給他的鳳凰燈籠,接著就朝他走了過來。

 

  「我們走吧。」

 

  殤不患點點頭,與他一同離開。

 

  「你這傢伙的願望會是什麼,該不會是偷遍全天下所以惡人的傲心之類的吧?」殤不患略帶嘲諷地問道。

 

  凜雪鴉只是笑而不語,再走了幾步後便停了下來,「殤大俠你先回去吧。」

 

  「為什麼?」

 

  「我還有事要做。」凜雪鴉抬了抬手上的燈籠。

 

  殤不患想著自己跟去好像也沒事,便點頭應道:「那好吧,我先走了。」他揮了揮手,往客棧走去。

 

  「接下來……」

 

  凜雪鴉離開城裡來到郊外的河岸邊,漆黑的夜裡只有手上的燈籠散發著光亮,依稀還能聽見從城裡傳來的喧囂聲。

 

  注視著手上精緻的鳳凰燈籠,凜雪鴉默默回想起,當年也曾有一個人陪他逛過花燈會。

 

  『真是蠢死了,為什麼我非得陪你來不可!』

 

  『猜燈謎?你是小孩子嗎?』

 

  『……你再拿那對兔子燈籠在我眼前晃,我就把它砸到你腦袋上!』

 

  『我的願望……』

 

  一聲輕微的嘆息自凜雪鴉背後傳來:「逝者已矣,失去的不會再回來,但至少我們可以將他記在心裡。」

 

  凜雪鴉轉身看著不知何時到來的老者,低聲喚道:「夢覺師傅……」

 

  「看來你是想起來了。過深的感情所形成的執念,不是那麼簡單就能忘卻的。縱使你不願承認,但是你對那個男人的在乎,早已超越了你的想像。」

 

  凜雪鴉想起他曾對殤不患說過不想想起來了這種話,但那其實只不過是他在逃避罷了。

 

  在他隨著殤不患的話試著回想起的時候他就明白了,他忘記的這一個人,對他來說非常重要。

 

  這個人會影響到自己的這一事實令他感到莫名煩躁,所以他才不願想起來。

 

  但是看來就算是他,也無法控制自己的心。

 

  他曾以為世上沒有任何人事物能夠影響到自己,因此他才能在玩弄一個又一個人後安然抽身,然後繼續尋找下一個目標。

 

  但是殺無生這個人,卻打破了他一直以來的想法。

 

  是以在殺無生死後,對於始終無法忘卻他的自己,才會找上夢覺師傅。

 

  『好久不見了,夢覺師傅。』

 

  『無事不登三寶殿,自從你學會我的一身本領後,就沒再見過面了吧。』

 

  『非常抱歉,這是我的不是。』凜雪鴉微笑著道了歉,隨後在夢覺的面前坐了下來,『我有件事想拜託您。』

 

  夢覺沒有接話,而是拿出了一套茶具親手沏了一壺茶,遞了一杯給凜雪鴉後才慢慢地開口:『說吧,有什麼事?』

 

  『我想拜託您,讓我忘記一個人。』

 

  夢覺的眼裡閃過一道精光,『你該明白,我不會輕易使用那種能力的。當初教你也是迫不得已。』

 

  『我明白,但是因為我自己做不到,所以才想來拜託您。』

 

  看著凜雪鴉這麼執著的樣子,夢覺倒是對他想忘記的那個人好奇了起來。他回想著所聽說過的與凜雪鴉有所牽連之人,便想起了其中一個特別的人。『你說的那個人,該不會是鳴鳳決殺吧?』

 

  聞言,凜雪鴉露出一抹苦笑,點了點頭。

 

  『是他的話,你為何想忘卻?』他不是一直被鳴鳳決殺追殺著嗎?

 

  『……他死了。』凜雪鴉摩娑著杯沿,低著頭自言自語似地說道:『在七罪塔上,被森羅枯骨所殺。明明這樣一來我應該就輕鬆了,但是自那之後,午夜夢迴間,總有一雙血紅的眸子緊緊糾纏著我……』

 

  『我無法忘記他。』

 

  『嗯……』夢覺沉吟了片刻,『既然無法忘卻,那便銘記於心。』

 

  凜雪鴉抬起頭來笑了下:『那樣我會很困擾的,因為會影響心情。我可是還有很多想做的事呢,掠風竊塵還不會就此淡出江湖。』

 

  『而且……』而且,這樣就不像他了。

 

  『……好吧,既然你執意如此,我就幫你一把。』

 

  『謝謝你,夢覺師傅。』

 

  『希望你不會後悔。』

 

  『我從不做會讓自己後悔的事。』

 

  之後,夢覺望著凜雪鴉離去的背影,低聲嘆道:『都說掠風竊塵率性而活,但世上又有幾人真能做到?神通廣大的掠風竊塵,終究是人……』

 

  「沒想到我都做到這種地步了,還是無法忘記他。」凜雪鴉自嘲地笑了下,「既然如此,我會如您所說的,銘記於心。」

 

  「你有時候其實也挺鑽牛角尖的。就像你會因為奪取他人的傲心而感到愉悅一樣,那麼自然也會因為一個人而感到悲傷、痛苦。你不願受他人影響而改變,但是別忘了,你終究是人。」說完這些,夢覺便離開了。

 

  凜雪鴉直到夢覺的身影消失,才緩緩轉過身,將手中的鳳凰燈籠放入河裡。

 

  燈籠微弱的光隨著河流遠去,凜雪鴉的身體漸漸被黑暗吞沒。

 

  終究是人……這真是個可怕的笑話。

 

  凜雪鴉單手捂著臉,從指縫間落下了一滴淚水,消失在了河水裡。

 

  「情之一字,果真最難堪破啊,無生……」

 

 

FIN.

 

想嘗試著寫虐所以......不過好像並不虐。

凜雪鴉一直無法忘記無生的死,所以才會想用外力來強迫自己遺忘。

但無法忘記正是因為太過在乎,他不願自己受人影響,但他終究是有著喜怒哀樂的人。

不曉得有沒有好好地表現出這樣的感覺。

總之就是無生在他心裡其實早已重要到想忘也忘不掉了(簡單粗暴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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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白攸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